英国5号进行全民公投,决定是否就国会议员选举制度进行改革。
英国现行的“简单多数”选举制已经延续了数百年。在这一制度下,每位投票者从本选区数位候选人中挑出一名并进行投票,赢得最多选票的候选人当选为本选区议会下院议员,而在议会中占据多数席位的党则成为执政党,其领导人自动成为政府首相。
虽然这种选举制简单易行,但它往往有利于多数党、大党,而对小党不利。这一制度也导致了工党和保守党这两大主要政党长期把持英国政坛。随着英国国内一些小政党的不断壮大和发展,简单多数制在近些年来屡遭诟病。
英国民调机构“民治”的总裁凯尔纳对此做了分析:“当我还很小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投工党或保守党,(给这两个党的投票)约占(所有投票的)97%,很多选区只有工党和保守党候选人,那些有自由党候选人的选区自由党人获得的选票也寥寥无几。所以,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议会中绝大多数议员都获得了本选区过半的选票,(人们对)选举制也不存在什么争议。而在去年的那次大选中,有约三分之一左右的选民把选票投给了保守党和工党以外的第三个政党,也就是投给自由民主党、英国国家党、独立党等这些小党派的票数所占比例从我小时候的2%到3%上升到了34%到35%,而这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现在议会中三分之二的议员所获选票都不到50%,其他候选人所获的投票比获胜者获得的选票要多(意即获胜者并没有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
因此,一直以来作为小党派出现的自由民主党在去年同意与保守党建立联合政府的一个条件就是要在大选一年后举行全民公投,决定是否弃用“简单多数制”而采用“选择投票制”,即排序复选制。
在排序复选制下,投票者对本选区支持的不同候选人按偏好进行排序,第一轮计票只计每位选民的第一选择,候选人如得到50%以上的“第一偏好票”即告当选,如果没有任何候选人得票过半,那么得票最少的人将被淘汰,同时根据其所获选票上的第二选择对其所得选票重新分配,以此类推,直到有人得票过半。
支持“选择投票制”的凯尔纳认为,这种排序复选的方式有二个优点。
凯尔纳说:“第一,在一个更为分散的政党体系里,我想在每一个选区,最终当选的人获得本选区大多数人某种程度的支持是符合民主原则的好事。第二点,在民主文化层面来看,这会让各政党在争取非本党阵营选民上做出更多的努力,因为不论是工党、保守党还是自民党,在某些选区他们的候选人都需要努力使自己成为选民的第二偏好,我认为这有利于政治的健康(发展),(利于)打破阵营的壁垒,使得政党在竞选中眼光能放得更远一些。”
同凯尔纳一样,保守党议员卡斯维尔也认为英国迫切需要进行一些彻底的政治改革,但他表示自己会对“选择投票制”说“不”。
卡斯维尔说:“我担心‘选择投票制’不过是政客们想出来的一个偏狭、有利于大党的简单方案,我担心它不会成为所说的‘选择性的投票’,而只不过是一个‘累计投票’制度。在这种制度下,那些(原本)因压受外界压力而大谈要从欧盟收回权力和减少税收的保守党人会变得对这些问题完全不管不顾,而同时有越来越多(原本属于)某一党阵营的选民(因为‘复选’的规定而)去给其他政党,比如英国独立党投票。这不是解决(英国急需的政治改革)问题的办法。如果我们要对选举制改革进行公投,把‘选择投票制’列在那里没问题,我们还应该把‘多议席选区’、‘单一选票可让渡制’等也列为备选,让选民们来决定,如果他们不想要这个‘简单多数制’,我们能选择什么样的选举制。我想这次公投我们并没有给选民真正的选择(权)。”
不过,由于这次公投是英国自上世纪70年代中期以来举行的第一次全国性公投,卡斯维尔认为,不论结果如何,本次公投都将成为推动英国政治领域变革的催化剂。
卡斯维尔说:“不管结果怎样,这次公投的一个巨大的成果就是使得公投在英国的政治中常态化。我一直以来都在推动就英国(是否该继续其)欧盟成员地位问题进行公投,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对进行公投都难以接受。这次不管是六千万或四千万选民,他们每人手里握有一张选票,集体来决定一项公共政策问题,这将使人们更容易认识到公投不应是几十年难得有一次的事情,我们应该每年或者每两年就进行一次公投。我们现有的民主制度让我们为英国是‘议会之母’深感自豪,那是因为在那个最快速的传送工具是马或者火车的年代,你必须要把代表送到泰晤士河旁的大厦里去集体做出决策。当埃德蒙?柏克说选区的人难有什么观点时,(是因为)那时还没有收音机能让选民们实时收听议员们辩论,也没有互联网能让选民们自己寻找所需的信息。我们现有的民主制度是在另一个时代发展起来的,而现在我们需要更直接的民主。这次公投打开了英国直接民主的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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